薛婉婉没做出反应，戚璟珉又说了一句，钥匙，她才不情不愿将钥匙掏出来。
而霍霁霜觉得他们都奇奇怪怪的，又不经意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玻璃罐子，戚璟珉拿了薛婉婉的车钥匙之后顺道将茶几上的玻璃罐子也拿走了，薛婉婉觉得他反应好玩得很，仙盟的规矩，果然两千年了，戚璟珉还是玩不明白。
戚璟珉再怎么舍不得让霍霁霜记起前世的一切，只要霍霁霜一旦开始触碰与修士相关的事物，或是重新开始使用法术，他就会记起那一切……
霍霁霜心中有无数个问号，等戚璟珉走出包厢关门后，他缓缓道：“我想问问。”
“问啥？”薛婉婉笑眯眯看着他。
霍霁霜皱着眉头，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似乎踌躇许久才将话吐出来：“……在我前世死后，他做什么了……”
薛婉婉笑了几声，天涯夹着啃得只剩一半的鸽子翅膀也笑了出声，原来傻的是戚璟珉，只有贺兰胤一脸认真道：“抱歉。”
实话说，霍霁霜也差点认不出贺兰胤，他和当年在金先镇的时候样子差距很大，当年的贺兰胤皮肤是长期行军风吹雨打的小麦色粗糙皮肤，现在脸比薛婉婉还白还嫩，如果不是这副像极了他那个红颜祸水母亲的五官，霍霁霜也认不出他。
薛婉婉支着腮，笑眯眯道：“他用滞幻境术修行，弄出了白骨创世军，然后在你第一年死忌的时候，让我哥带白骨兵杀入后李，将我的孩子彻底杀死了……”
霍霁霜笑了一下，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笑戚璟珉蠢，思索片刻又道：“不要告诉他，我都想起来了。”
“嗯。”贺兰胤点点头，始终杀前世的霍霁霜虽说是宋兰书的锅，但也和薛婉婉都脱不了关系，他不追究不代表就没发生过，天涯没说话，贺兰胤狠狠掐了他手臂一把，天涯才弱弱道：“Okk……”
薛婉婉又问：“什么时候想起的？是见到我的时候吗？”
霍霁霜又头疼地深深吸了一口烟，答道：“餐厅老板布下的法阵和符篆太多……在停车场进餐厅的瞬间，突然想起了，我还在外头坐了一会才冷静下来假装没事。”
贺兰胤道：“都过去了，当年实在抱歉。”
“又不止是你做错事，当年的事，其实……”霍霁霜欲言又止，当年的事，他心中有数，因为一封密信，他才会半自愿被囚在后李，虐杀而死。
那年被宋兰书召回京城，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有好些事情都没来得及做。他当年被仙盟一道密信算是骗了，发出密信的是仙盟最高内阁，不止是霍霁霜，当年在京城的修士大多都收到这道密信。
密信内容是交代了薛婉婉身上有神仙的血，她生下的孩子是有神仙血脉，让众修士为她护法，让神仙顺利诞生。
因为有这封密信，修士们才会这么容易就被宋兰书聚集在后李，后面才被宋兰书为了吸血而一一虐杀，而宋兰书当年愿意放人，就是因为他知道霍霁霜已经油尽灯枯命不久矣，最后的作用就是让戚璟珉用兵权来换，还没想到戚璟珉竟然还主动提要求。
密信上只让修士们为薛婉婉生神仙护法，可没说还得放血孵死胎的，放血也就算了，宋兰书成了僵尸，还喝上了修士们那些带有法力的血，功力大增。
贺兰胤和薛婉婉也是后来才知道仙盟发过密信的事，如果不是密信，那年也不会死这么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