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纨绔子弟喝多了酒,挤眉弄眼地看着裴长远,嘴里的话越说越浑,让书生们都不由地皱起眉头。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又敬了裴长远好多酒。
裴长远越喝越兴奋,恨不得今日就定下和徐望月的婚约,生米煮成熟饭。
他说得太高兴,并未发现那些纨绔子弟都闭上了嘴,周身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他若是回头,便能瞧见裴长意长身玉立地立于门口。
典狱司出了急案,他刚刚处理完回来,身姿挺拔,一身深绯色官服,气势凛然。
淡泊的晨光洒在他的眉眼间,像揉碎了的云雾,恍若谪仙。
他每走近一步,身上与生俱来的威慑和霸气就更重一分,震慑得那些纨绔子弟连头都不敢抬。
裴长远夸夸其谈的那些话,裴长意全都听见了。他倒是没曾想到,酒壮怂人胆,裴长远还有这样的胆子胡言乱语。
裴长意眼角微微上扬,冷冷扫过一眼裴长远,脸上是棱角分明的冷峻。
见他半靠在桌案边上,喝得醉醺醺的,连自己来了都未曾发现。正一个劲地说着自己与徐望月在松竹县如何郎情妾意,如何生死与共。
尚且清醒着的纨绔子弟和书生都紧张地看向裴长意,连话都不敢说,更无人敢提醒裴长远别说了。
裴长意眼神淡淡扫过众人,沉声开口说道:“长远他喝多了,说了这么多玩笑话,让诸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