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粉衣黑发,清冷的眉眼迷离带水,狭长上挑的凤眸轻阖半扇,浓密的长睫煽动着铺撒下来,那眼尾像是用毛笔蘸饱了桃红色的墨,在上面轻描淡写的往上微挑画了一笔,颜色渐变红色逐渐浓郁。
矜持疏离的白衣谪仙,终究是染上了人间的颜色。
一夜过后,温塘累的被赵文昭圈在怀里昏睡过去,闹腾到天明,这还是第一次,连着陈嬷嬷来送热水的时候,都劝着她,温塘还是初承雨露,总是娇弱一些的。
……
次日晨时,赵文昭没能早起,神智回笼的时候,温塘还在一旁熟睡,制止了身旁下人的举动,自己起身穿衣,并且嘱咐身边的人都不能去打扰他。
想到好多日不见的安阳,赵文昭直接就去了覃王府,没有带任何人。
没打一声招呼,直接翻墙而入,进过了后院,就看到好友正左拥右抱,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呦,本来还想慰问慰问世女却不曾想,世女这过的比本王还要逍遥自在啊。”
本吃着美人儿喂的葡萄的安阳一听,吓得葡萄就卡在嗓子里,脸憋的通红。
身旁的小侍们都吓得跪倒在地上,无一人敢上前帮忙,赵文昭见状,摇了摇头,捡起一颗石子,运用内力击中安阳的后背,葡萄这才被咳了出来。
“我去,赵文昭你是谋杀啊,还有你们,见本世女都快没命了,没一个人来帮忙?滚滚,都给本世女禁闭三个月。”
有一个小侍还妄图想求情,刚碰到安阳的衣角,就被踹倒在一边,“你,直接出府。”
很快,整个后院都安静了下来。
“呦,一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赵文昭笑着走到安阳旁边。“哼,让你,一大早就差点死在…死在一颗葡萄上,你心情能好啊。”安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这么大火气,我来呢,就是看看你,犯什么事了,覃姨又把你给禁足了。”赵文昭这时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要知道这过年过节的,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被关禁闭啊,不过,看着她的模样,被禁足,日子也过得不错。
“我哪里干什么事了,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刚好让她有火气发而已。”
“这‘清心咒’可不是常人能抄的了的,说吧,干什么了。”
“知道跟我有了婚约的那个男子吧。”
“嗯,知道,一位佳人,你上次不是还拿他同罗清杨作比较了吗。”
“对,就是他,我娘啊让我尽快娶他做正夫,你也知道我怎么肯,我是见都不想见,这不,到了约定见面那天,我爽约,我娘在‘醉楼’里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