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啦!

    “朕也欢喜。”天子才不管季本昌是如何想的,抚着信纸道:“沈爱卿原先家中贫寒,她在信中说,此次她出的六成本钱,正是用的朕之前赏赐。”

    有人鼻间轻嗤。

    难怪不得,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自己分文不出,拿着陛下赏的银钱,讨了陛下的好,他们当什么呢,这般做法与沽名钓誉有何异。

    天子却全然不这般想。

    就算这三成利分他与否,他都将事件本质看得格外清楚。

    “你们莫忘了,沈爱卿原本可以不顾朕的。”他嗓音沉沉,点着那些小心眼之辈。

    百官当中也有人懂此道理,与交好之人低声道:“这一本万利的生意,沈大人与谁做不好?还是有心了。就是这三成银子,全都入了陛下私库......”

    “你胆子大了!”与他交谈之人扯了一把他衣袖,“陛下私库都敢所以惦记?本官说难听些,早些年朝廷有难,陛下哪次没有开私库?”

    说的倒也是。

    大周无难之时,陛下私库是陛下一人的。

    但当大周真遭了难时,陛下私库就是大周最后一道保障。

    这并非来自他们无端意淫,而是陛下亲口所说。

    想明白之人掀起衣袍便跪了地,高呼道:“有沈大人乃朝廷之幸,大周之幸,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心眼再小之人也无法在此时“鹤立鸡群”,纷纷跪地。

    这一跪跪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听天子道:“也是朕之幸。”

    此话直白,就算换个小儿来都听得明白——往后只要沈大人不犯大错,这句话就是她在朝廷行事最大的护身符。

    他们当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官,好像都比不上这位初入官场的沈大人。

    “都起身吧。”天子还是将那封信拿在手中,看着金銮殿外道:“往后文武百官,若无朕的允许,不可私探同安布坊,更不可私窃纺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