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没事儿。”沈筝看着热情无比的百姓,指了指自己鼻子,“莫看伯爷平时对外人神气不已,其实有人喜欢他的字,他可开心,说不准鼻孔都要露出来。”
梁复定神一想。
还真是......
管是谁“墨宝”,百姓们看得上眼,愿意用,便是最好。
......
离府衙越近,梁复心中便越忐忑。
思来想去,他还是放下手中点心,对沈筝说道:“沈大人,依您所说,精铁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可自古以来,驻扎在地方的盐铁使都不太好相与。”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对,换了个说法:“倒也不能说不好相与,而是铁器太过重要,他无法像本官与余大人那般信任你,所以依本官觉得,余大人都不一定能说服他......”
那可是几百斤精铁。
就算沈筝名声在外,可余正青也说了,那盐铁使过于刚正,不见得会买账。
“倒也能理解。”沈筝笑着说:“他将铁给下官,若乃下官胡诌或是试验失败,责任就得他与下官共担。”
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的两个人,想建立信任必然需要契机。
而眼下契机,则刚好被沈筝握在手中。
“那......”看着沈筝还是满脸笑意,梁复忍不住问:“那你还乐得出来?”
沈筝乐呵呵晃着脑袋,老神在在:“山人,自有妙计,您老瞧好便是。”
也不知为何,见她这般,梁复心中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一回生二回熟,走过还算熟悉的街景,马车轻轻摇晃后停稳。
府衙到了。
沈筝与梁复并肩走入,衙役眼尖,赶紧迎了上来,欣喜道:“沈大人来了!”
沈筝刚点头,他又突然转喜为忧,在前领路道:“您快随属下来,大人都要与方大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