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望冷笑道,“你爹眼下的确有伤,但你可知何为不打不成招?对待拒不招供的重犯,衙门用刑是惯例!
况且本县看在他身体孱弱的份上,已酌情减轻了!你不但不知感恩,反倒是血咬一口,是何居心哪?”
苏若薇看着李远望那冷漠的嘴脸,便如同看到自己那在狱中受尽酷刑的父母,顿时双目泪湿。
“好,好一个惯例!”
苏若薇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那案发之时,我远在外州,你又为何要抓我?你是怕我去上告,让你的阴谋败露是么?”
“呵呵,本官问心无愧,何来阴谋?”
只见李远望笑了笑,随后反问,“至于为何抓你,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若问心无愧,为何不来衙门解释清楚?你若当真无罪,为何见了衙役便跑?”
“你这是阳谋!我若去了衙门,今时今日便不可能再出现于此!”
“你未去又怎知啊?这一切,岂非尽是你臆想出来的?”
“你!”
苏若薇自幼聪慧,并非不善辩论之人,但此刻却骤然哑口无言。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官”字上下两张口,原来黑的白的,都是那当官的说了算!
她环顾在场宁州各级官员,却发现无一人为自己说话!
他们个个衣冠楚楚,却个个事不关己!
就连那楚大儒,也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她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果然是官官相护,却是我无知了!”
陈再道顿时怒喝道,“放肆,这里岂容你胡言乱语?”
州通判王怀亦冷声道,“苏若薇,说话要分场合,你若有冤,我身为通判替你伸冤也无不可!但你信口雌黄,光凭这一条就足以打你三十个板子了!”
县尉周深跟着道,“李大人为官清正谁人不知,岂容你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