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朱樉回养心殿的路上,陈忠小心托着他的手臂。
陈忠还是第一次和秦王单独相处,现在的秦王面无表情,眉头紧锁。
跟平日里笑呵呵的样子判若两人。
跟老皇爷生气时,要动屠刀的神情一模一样。
他终于理解当年干爹,为什么要告诫他千万别去招惹秦王。
“你跟我隔那么远干什么?”
朱樉正在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发现陈忠除了手还挨着他,整个身子都退到一米开外了。
“奴婢,奴婢害怕。”
“你一个司礼监掌印害怕个什么劲?我又不是吃人老虎。”
朱樉搞不懂这陈忠,前几天还趾高气昂的跟苟宝较着劲。
今天在他面前,抖得跟个大鹌鹑一样。
见养心门就在不远处,朱樉说道:“人有三急,陈公公想如厕的话就先去吧。”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朱樉杵着拐点了点头,陈忠如蒙大赦,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朱樉楞在原地,心想:跑的这么快,不会是拉裤兜了吧?
黄狗儿守在乾清宫门前,看到干儿子两眼无神,脚步虚浮。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出去一小会儿,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一样?”
见到陈忠继续往殿内走,黄狗儿拉住了他。
“万岁爷正在里面,跟娘娘说着体己话。”
“你有几个脑袋,敢进去惊扰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