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怕动作太大了扯到头发。”

    温颂透过镜子观察他的表情,似乎是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假。

    “很多妈妈孕晚期都剪了短发,说是坐月子方便,长头发不好洗。”

    “怎么就不好洗了,那是她们的老公不行,我给你洗,我们去月子中心,我不专业就让专业的老师给你洗。”

    他说得真的很认真,甚至莫名还有些义愤填膺的味道。

    温颂忍笑:“这么专业?连月子中心都知道?”

    “我找韩煦问了问,她生过孩子她懂。”

    “你这不得给煦姐发点奖金啥的啊,这可不是工作的范畴了。”

    “奖金不合规矩,她儿子出生后我给她送了礼物。”

    裴青寂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这么做了,还将他跟韩煦的聊天记录翻出来给她看。

    前面全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工作相关的消息,突然有一天韩煦发了一个“跪倒”的表情包,接着就是一张图发了过来。

    一对小的金手镯和一个如意锁,一看就是给小孩的,还有一个巨闪巨粗的金镯子,这是给大人的,目测至少得30g往上了。

    这礼物送得,很实在。

    很多人在挑选礼物的时候都只想到了孩子,忘了其实这个时候大人才是最需要关注的那个。

    韩煦不敢收,裴青寂却打上了温情牌,说是朋友之间送的,不是上下属。

    韩煦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应该是想从她这里获得一些照顾孕妇的经验。

    明明只要他问她什么都会说的,但他就非要这么客气。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裴青寂的表现才会像一个霸总,他非要韩煦收下,他送出去的东西,是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的。

    之后都不需要他自己问了,韩煦是想到了什么就给他说,裴青寂现在的备忘录上记录得满满当当的。

    裴青寂双手搭在温颂的肩膀上,很郑重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