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姜藏月眸子暗沉了下去。
“得了完整消息我会让人给姜姑娘送过去。”纪晏霄说得很自然,像是在解决自己的事一般。
姜藏月知道正事便谈妥了,又提及另外一件事:“薛是非弄坏了铺子的地板,那便让他住到铺子里去,可以看铺子也可以做事还债抵消殿下交出去的几个月租赁银两。”
闻言,青年指尖微顿,摩挲了几下。
可随后他唇畔扬起一个笑容:“既然是替薛公子收尾,那便如姜姑娘所言。”
“嗯。”姜藏月并未察觉什么,只是起身掀开车帘:“有事私下联络。”
这话一落,恰好让庭芜听了个正着,他倒很是高兴:“我就说了得让他赔钱。”
姜藏月转身离去。
瞧见人走远了,庭芜对着纪晏霄又开始絮絮叨叨:“我看薛是非就不适合开其他铺子,除了纸扎铺子,卖什么亏什么,殿下你跟姜姑娘谈什么了?”
他转头又好奇问。
纪晏霄放下车帘,乌发落在身后,闭眼不言。
庭芜偷摸瞧瞧那马蹄糕和茶,撇撇嘴。
他还说自己不招姑娘待见,原来殿下和他是一模一样的待遇。
人家连点心都不怎么吃他的!
......
今日去了一趟樊楼和圣祭堂,姜藏月自然知道有人盯着她,该回府了。
主厅里,安老夫人照旧是嘘寒问暖一番她的病情,又让她不要跟从前不三不四的人再接触这才放她里去。宝珠见着她犹有余悸,便开口道:“二小姐今日可在樊楼见着沈公子了?奴婢可听说他名声不怎么样。”
“大姐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姜藏月故作为难。
宝珠抚着心口:“可万幸二小姐没什么事才好,您不带奴婢出门,若真遇上事,奴婢罪过可就大了。”
姜藏月开口:“樊楼乃达官贵人常聚之处,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