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话说完,便转身隐入了黑暗中。
何青走后。
黑袍人身后的一名暗卫上前几步,道:“首领,青衣使的意思是...”
黑袍人冷哼一声,立马打断道:“管他什么意思!地字营既受主公密令,便有酌情处置之权,哪由他说了算?自从上代青衣使殒命神都之后,天字营已然没落,就连掌军脸谱都已遗失。”
“现在的青衣,不过是个乳臭未干之辈。将来...玄影卫天干地支的排序定会更改,改由我地字营为首!此番我们安全寻回主上,便是契机!何须忌惮他天字营?”
“再者,主上本就流落冀州凤阳县多年,天字营负责值守该地,本该是他们近水楼台。殊不知,主上的身份隐秘竟先一步被我们知悉,说明天字营经历当年之事后,已然形同虚设。”
“甚至不再被主公唤醒,我们不必在意他们,一切还是按计划来。”
暗卫应道:“是,首领。”
说完,数十暗卫便要各自退走。
黑袍人不知想到什么,又适时喊了一句:“等等!怎么说也是同气连枝,天字营青衣使既然在此,不给他三分薄面也不行。霍青的狗头,就晚些时候再拿吧。将他引去灵州城吧,要想让主上彻底心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亲眼见到霍青人头落地。”
“是!”
众暗卫回身,齐声应是。
“吾与主上约定的七日之期将至,此刻便得连夜赶回。十天内,我要见到霍青和他手下的山贼出现在灵州城。然后,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他死于郑如媚之手,而且是在主上的注视下...”
“是!”
言尽,黑袍人不再停留,闪身跃入了夜色中。
...
灵州城。
某处密室之中,姜燕儿仍是一身木乃伊的“打扮”,全身无法动弹地躺在一张垫了被褥的石床上。
但她此时却是醒着的,身旁一名女侍者正在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身上的纱布,稍作清理后敷上某种不知名的药草,并重新包裹上。
“阿奴,我是不是瘫痪了?将近两个月了,我还是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躯体,一切都得由你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