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95年双子座,母胎sol。不对,大学时期谈过恋爱,没多久就分手了。从那时起便封心锁爱,一直一个人了。
虽然生理年龄上她大我三岁,可实际上我才是姐姐。家里很多事情都是我做主,这几年也帮她做了很多决定。
小时候和老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童年时期我们兄妹三人常是形影不离,其实,是我们两个总喜欢跟在哥哥屁股后面。那个时候哥哥很皮,总欺负的我们两个女孩滋哇乱叫,不过,有老妈教训她,这些欺负也没什么。
暑假我们一起回过老家,和哪里的伙伴一起在洪水过境后的桔梗田里泡澡,爬树,偷别人家菜地里的甘蔗,花生然后再爬到树上吃。冬天在干涸的水塘里抓小龙虾,个个巴掌那么大,红的发黑的外壳和两个大大的钳子。满身泥巴,踉踉跄跄端回家后老妈却说不会做最后只能把一大盆小龙虾放生。
在新疆的时候我们也经常一起玩,譬如夏天在家后面不远的大渠里洗澡,然后光着腚在岸上尿尿。大中午去葡萄地里偷葡萄,玉米地里偷玉米,桃园里偷桃子。冬天和老妈一起去澡堂搓澡,那时是人工烧锅炉,所以水温经常是忽冷忽热,我们就敲管道大喊“水凉了!”“水太烫啦!”五块钱可以洗三个人,是真便宜啊。
那个时候物价也便宜,凉皮两块五一份,我们兄妹三人五块钱,让老板娘再做一份小的给我吃。牛肉面也是三块钱,糖葫芦一块五一大串,还都是他们自家种的山楂!我至今还记得“韩凤凉皮”“金牛牛肉面”,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啊。
那个时候真的好快乐!
青春期后,我常和朋友们混在一起,很少和老姐一起放学回家了。不过,在家里我们也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比如今天该谁洗碗谁拖地,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那个夏天的傍晚。老姐帮我辅导数学题,她讲了两遍我还是没理解,她便生气了,端着一盆水就从我头上浇了下去。我也恼了,气冲冲从厨房拎了一桶水然后毫不犹豫地泼到了她身上。
一阵“友好交流”后我们才冷静下来。
老姐上高中后便沉迷于电子小说,经常看到半夜两三点,后来成绩下滑,高考失利。复读那年明显收心了,第二次高考结束后她考上了喀什大学。这是件值得全家人高兴的事情,父亲母亲在家里摆了酒席,请了邻居和朋友,那一年我高二。
大学四年期间我们不常联系,她有时候会资助我些零花钱,那个时候我体会到了“距离产生美”的益处——没有争吵,没有打架,没有唧唧歪歪。
2021年6月,我也考上了大学,小城镇里,农根出生的父亲母亲培养了两个大学生。尤其母亲,她一直懊悔自己没上过学,这辈子吃了很多没文化的苦和亏。父亲不善言辞,但女儿考上大学让他倍儿有面子,总能在与人喝酒时提一嘴。
我这人不怎么恋家,大学四年除了寒暑假外不怎么和家人联系,反而工作之后会很想父亲母亲。两年多没回家了,也很久没有粘着妈妈要抱抱了。
近期和老爸老妈视频,结束前总要他们亲亲才结束,嘿嘿,我有点可爱吧。
8月,上海盛夏,晴天,阳光肆意灼烧皮肤,阴天,闷得人喘不过气。
今天,差不多时是被辞退一周年,老姐决定回新疆了。
前段时间,她总问我“以后你还会留在上海吗?”
“再说吧,不过近两年还是会在上海的。”
“那你后面打算搬去哪里?你手养好后换份工作吧,现在的工资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