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禹乔房间里有一个火盆。夜轻歌在火盆里加了一堆的炭,将火烧得旺旺的,把装满水的铜壶放在了炭火上。
等她烧好水后,将铜壶里的热水倒入盆中,感觉水温可以,就将水盆端到了屏风后。
一脸苍白的禹乔也哆哆嗦嗦地下了床,在屏风后换下了带血的衣物,换上了禹芷精心缝制的月事带和新衣物。
“帮我看一下被褥有没有沾到血。”禹乔在屏风后,毫不客气地使唤起了夜轻歌。
夜轻歌端着一盏灯,特意凑近看了:“没有。”
“那就好。”禹乔缓了一口气。
最好,夜轻歌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那些禹乔那些带血的衣物,说是会帮忙处理。
禹乔也随着她,匆匆忙忙地点了个头,手忙脚乱地重新爬回了自己的床。
或许是这些天的作息不健康,这次来了月经,居然那么疼。小腹里似乎坠着一个碎肉机,不断地粉碎撕扯着什么。
冷汗一阵又一阵地袭来,浑身无力,她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夜轻歌拿个汤婆子给她捂捂肚子。
禹乔眯着眼,强制自己入睡,好不容易终于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林宝乐沾满泪水的脸似乎又与过往中的无数张脸重合,最后定焦在一张脸上。
杏核眼,远山眉,白皙的脸上蒙上了灰尘与斑斑血迹。
“乔乔……”
禹乔就是在这一瞬间被从远方传来的鞭炮声惊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掀开了一点眼皮,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手脚冰凉。
她还想继续睡,但鞭炮声却像那清晨的鸡鸣声一直在响,估计是玉带巷里有人在庆祝。
只是真的好吵。
她闭着眼,眉头紧锁,不开心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手脚还是冷的,小腹里胀痛感又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