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不说话我都知道她想什么,她想折磨我,我也甘之如饴。但这不代表,我会忍受一个陌生人的折磨,你来,对我就是一种折磨。”程颜斌说出这话,自己也觉得残忍,但他能给她什么,闭塞海岛的一座小房子?还是天天无所事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淡而无味的生活?
高虹哭了,“我没有想折磨你!”
程颜斌言语变得更为犀利,毫不在意这样做会伤了曾经喜欢的人的心,“那你就是想来看我的笑话,一个残废会不会因为你的怜悯,比从前更在乎你?高虹,我不回信,不接电话,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来想求证什么?”
高虹忍住哽咽,手背擦了脸泪,“如果你可怜的自尊心脆弱到连别人的好意都要曲解,那我还真是错看你了程颜斌,现在我问你一句,你还喜欢不喜欢我?如果你说不喜欢,那我头也不回,从这离开,这辈子咱们再也不会见面,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聊,想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你。”
第一次来采访,坐补给船吐到昏天暗地;第二次来看程颜斌,坐补给船还是吐到昏天暗地;以后,她想要离开这里都要接受那种眩晕到天地分不清楚的感觉,但她不在乎,因为这里有程颜斌,现在她突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