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缓缓推开,不过一会儿,轻微脚步声响起。
蜷缩在被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手抖了抖,想悄悄把露在外面的脚缩进被子里。动作过急,不小心撞到床沿发出响声。
嗬……
躲藏在被子里的人懊恼捂嘴,不由屏住呼吸。
进来的人脸上并没有多大表情,径直走向床头旁的桌子,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随后沉默地端走了空碗。
脚步声渐远,木门再次闭合。
很快,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再度有窸窸窣窣声音响起。
躲在被子里的人小心翼翼掀起一角,悄悄在屋里看了一圈,确认人离开之后,才大着胆子掀开被子,露出脸来。
外面天光大亮,可这间屋子里面却一片昏暗,光线如何也照不进来。
因为窗户被封的结结实实。
人走后,沈之言才郁闷坐起来,不死心地再次施力拽扯脚上的铁链子。
他的脚被一根铁链捆住着,另一头连接在床脚下,不长,堪堪能让他够着床头的矮木桌,楚桉把他整个人都给限制起来了。
已经试了五次,这次也必不可能成功,除非他能扛着整个木床跑。
沈之言暗骂道:“该死!绑那么稳干什么!”
沈之言面容憔悴,眼底是淡淡的乌青,气愤完后,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晚的事。
那夜,楚桉趴在他身上,手紧紧抓着自己胳膊,无声哭泣。
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到他颈窝处,直弄得他自己都心悸未平。
直到最后,哭累的楚桉终于站起来,双眼空洞,只有泪水流淌出来,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自己。
眼神平静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