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五岁后好像抵抗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工作上的压力,生活上的压力,拧成一团乱麻。
连漪捂着雾化器,盯着天花板的一角出神。
如果可以,真想再回到学生时代。
上个月,她投的稿子已经被某著名期刊杂志收录了,不日就会发表,在她的履历上又添了一笔。
以她现在的成绩,回去读博是没有大问题的,问题在于连漪不想再回燕湖大学了。
四年的本科和三年的硕士研究生已经让她看到了燕湖大学的高度空间。
尽管燕湖大学在国内是首屈一指,但放眼世界,比燕湖要好的高校还数不计数。
人总要往上走,而不是原地踏步。
如果要读博,她想试一试申请cambridge或者oxford。
她曾在cambridge进行过为期半年的交换生活,如果她想申请,和曾经的导师打招呼,也是完全有机会的。
只是,这就意味着她要放弃在国内的很多事情。
她的工作,故乡,家人,以及……沈思晏。
她对沈思晏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她也已说不清楚了,她的防线在他的攻势下有了溃堤的趋势。
她从来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可是现在,如果哪一天被感性战胜理性,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也无法再笃定。
心绪复杂,一团乱麻。
结束两个小时的治疗,连漪独自走出医院,她正要打车,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她前面。
奥迪车窗缓缓落下,一张熟面孔露出来,许年诧异道:“连漪?”
连漪也被惊了一下,后退一步才抬手打了一下招呼。
“你怎么在这?”许年问她。
连漪指了下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