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斐眸子从池塘青砖的涂鸦移到温弦身上,“晏伏又知晓?”
“可不是!”
温弦嗤之以鼻,“都说战幕厉害,不过尔尔,画堂第一的元湛跟第二的佐轶竟有一人是叛徒,很难想象他们跟随太子的时间比战幕还早。”
“不会是他们。”公孙斐与温弦的智商差距就在于,你肯定的东西那一定与真相无关。
温弦不以为然,“私兵在哪儿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必然有其一泄露出去晏伏才会知道!”
公孙斐只是笑笑,“你以为战幕选中他们,只是想试探他们?”
“不然呢?”温弦就是这么想的。
“战幕选中他们,自是在心里对他们有极大信心,一来想用事实排除他二人嫌疑,二来是想朝晏伏发起第二轮攻击,只是这结果……不尽如人意。”
温弦冷哼,“身在局中就该现实点儿,谁在乎初衷,所有人看的都是结果!”
嗯?
公孙斐颇为诧异看向温弦,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古人诚不欺我。
“事情已经这样,那我们还查不查?”温弦挑眉看向公孙斐。
“当然要查。”
“查元湛跟佐轶?”
公孙斐视线回落到堆砌池塘的青砖上,“查司南卿。”
“为什么?”画堂十二人,温弦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个人!
“不为什么,预感。”
聪明人的预感,一般都很准……
冬天的集市并没有显出任何萧条景象,马车粼粼来往,行人川流不息。
各个商铺的招旗牌号在突兀横出的飞檐间随风鼓动,绿瓦红墙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