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最前头的,正是益州第二大粮商苏家的马车。
“苏家的渠道还是不容小觑,这次利用每年五万石的酿酒粮食吊着苏家,如今限酒令一出,苏家知道上了当,一定很生气。”
没办法,做这种局哪有不得罪人的。
反正限酒令会持续多日,等到苏家的粮食卖不出去,他就让崔衍暗示一下苏哲,前来找他协商。
到时候他再为难地以每年买几千石粮食作为补偿,赏苏家一个甜枣吃,不信苏家不消气。
“没有了竞争对手,这些粮商就像以前一样,谁不求着我吴家这个大金主?”
吴雍根本不慌,甚至看到又有几辆马车追了上去,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让身边的护院,前去府衙要一份限酒令的告示,贴在门口。
“必须让大家知道,哪怕有存货的吴伶醉,也不知道能够喝到几时,大家且喝且珍惜。”
前来饮酒吃饭的客人们听到这话。
再看外头那些慌里慌张的粮商家的马车,不早不晚地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辆辆地往府衙方向赶,证明限酒令的影响有多严重,绝不是轻易能够废除的。
纷纷连喝带拿,每一桌都多买了一坛吴伶醉回家,以免酒瘾上来却喝不到酒。
坐在大堂里的几个酒坊东家,面面相望,全都是一脸颓然之色。
“我们这些小本经营的酒坊,不赔本就是好的,哪有那么多库存窖藏的酒水。”
“这一回吴家光是卖积压的库存酒,他们就赚大发了。”
“岂止是他们赚大发了,限酒令只要持续三五个月,咱们酒坊的熟客,都得被吴家撬走!”
酒行重回吴家一家独大的境地。
酒坊的东家们即使再不服气,也不敢按照计划,向吴雍发难。
只能点了一壶吴伶醉白,闷头喝了起来。
喝完这壶酒,他们只能像旌阳玉氏酒坊一样,被迫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