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这熊午良以手掩面,抱头痛哭,仿佛死了爹娘一般伤心。
咋回事?
唯有昭雎,此刻心中警钟大响——不对劲!
凭他对熊午良的了解,一旦这厮行为反常,就是要坑人了!
楚怀王人傻了,赶忙从王座上站起来,快步走下来,颇有些关切地道:“午良,怎么了?”
“说得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
“如今你也是寡人的左尹、右司马,更是我大楚的曲阳侯……实打实的一方重臣,作此姿态,岂不惹人笑话?”
熊午良的手死死捂住脸!
可不能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否则,大家就会看见熊午良的脸上根本没有眼泪,反而还挂着一抹阴险的笑。
熊午良调整了一下心情,又调整了一下表情,遂抹了一把脸,将手颤颤巍巍地放下,开始大声控诉——
“嘤嘤嘤,大王,您有所不知……臣……臣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啊!”
“嘤嘤嘤!嘤嘤嘤!”
诶呦,这给楚怀王心疼得——好歹是自家子侄,可给孩子委屈坏了。
“不错!寡人知道。”楚怀王一拍胸脯:“都怪那该死的宋国,明明已经臣服于我大楚,结果两面三刀,公然切断了曲阳侯的退路……着实可恨!”
“好在如今宋国已被寡人所灭,也算是为午良报了仇了……若你还是不满,寡人可以将宋国残余的宗室交由你来发落!贤侄自可杀之泄愤!”
熊午良深吸一口气,满脸悲愤:“大王,臣请辞左尹、右司马之位,余生要回封地终老也……”
诶呦!
朝中众臣闻之大喜!
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儿了。
你小子可赶紧滚回封地去吧,最好这辈子也别再出现在郢都了,劳资们看你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