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平闻声色变,紧张的看向楼梯口的来人。高进虽然吃的正欢,但听见有人在叫师父。也是抬起头,几乎同时和师父一起向楼梯口望去。
高进见来人是一中年女子,这女子一身白色的衣裙,看上去很是自然得体。虽然不像年轻女子般美艳动人,但也看得出这女子年轻时也一定是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这女子的眉目中却是英气逼人,给人一种不太让人容易亲近,甚至有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此时那女子双目直盯着自己的师父李望平。
高进看那女子容貌比自己的娘亲还要好看一些,甚至不输于婶婶楚玲儿。
当高进转头看向师父李望平时,李望平却是神色略显紧张。这和平时李望平在高进心目中的形象那是大相径庭。在高进心里,师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坦然处之,不动声色,就是那世外高人一般。而此时李望平的神色略显紧张外,眼神明显是有意避开那中年女子看向他的目光。
高进有些感到莫名其妙,回头再看向那中年女子时,那中年女子身边却是多了一个一身碧绿色衣裙背缚长剑的年轻女子。只见这女子身材窈窕,发髻用翠簪轻绾,两缕青丝垂于耳边。皮肤洁白如雪,明眸皓齿,朱唇一点,配上那清秀的脸庞简直是美得不得让人不可方物。只是这年轻女子和那中年女子一样,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略显冷艳,不会让人容易产生亲近之感。这年轻女子的美貌不输于自己心心念念的孟蕾姐。
那年轻女子看到高进时,四目相对,眼神略显冰冷。
那中年女子说:“师兄见到师妹也不让师妹坐一下,喝一杯清茶吗?是不是有失君子的风范!”
李望平轻声道:“进儿,给你师叔和师姐看座。”
高进听刚才那中年女子叫自己师父为师兄,师父这时又这样吩咐自己,心中便明白了,原来来人是师父的师妹,自己的师叔啊!只是师父从来没和自己提起过他有个师妹。想必这师叔和师父的关系也一定是不咋样。
高进急忙起身拿了两张椅子,小心擦拭后,请师叔和师叔身边这冷艳的姑娘坐下。
师叔冷冷的道:“师兄,有意躲避我也有几年了,这才几年不见怎么黑发变成这满头白发。莫非练功走火入魔了,还好没丢了性命,不然今生我怕是再见不到你了。”
高进听得师叔这话中带刺,很是不爽的道:“我师父那是为了救我入魔时,将毕生功力传授于我,才使黑头发变白的,是我对不起我师父,我一直心存愧疚。师叔此时却是这样看待我师父,我虽是个晚辈,但也觉得师叔此言不妥,实在是伤人至极。”
此时那中年女子看向高进之时,眼神却不似刚才那样清冷了,声音有些哽咽的对李望平道:“师兄,你就是为了他才离我而去,居然还把你这毕生功力传于此子。你觉得值得吗?难道为了师父的话,我们夫妻做不成,连命也不要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望平此时深有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师妹终于开口道:“师妹,师命不可违。我这命是师父给的,我的这身功法也是师父传授的,师父让我做的事,是为了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是修道之人该做的事。我怎能退而不前。就是因为师父算出我有此劫数,我才故意避开你,不想连累你。刚才一见,我知道你还恨我当初的不辞而别,我当时也是怕见到你,就放不下我们过往的一切,我也是没办法,这就是命啊!”说完,李望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高进心中震惊道:“师父,这不会是真的!那日黑虎寨救我,难道不仅是您的头发因为传功于我而白了,难道还会让您搭上这条命吗?”
李望平此时看向高进平和的道:“这和你没关系,进儿你不用多想,这是师父我自己的命数。怨不得别人,为师这条命和你身上的重任相比这算不得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等要的就是逆天改命,你就是逆天改命之人,师父助你无怨无悔。”
李望平好像刚才的一切和说过的话都没发生过一样,对高进道:“进儿来,见过你师叔,也是你师母,她叫白灵凤。以后就叫白师母。今日她既然可寻来,那就一切随缘,我也不再躲避。这位美丽的姑娘叫上官冬梅,是你师母的徒弟。她大你三岁,也是你同门的师姐,以后就叫她上官师姐就成。进儿,让小二加两副碗筷,我和你师母久别重逢,让我们四人一起在这黄鹤楼上把酒言欢。今日不要再提那些事情,我们只谈开心之事,放心师父一时半会儿不会轻易的离你而去。师父还舍不得我的进儿呐!这次江湖行,我们四人从今起就一起结伴而行,好过我们师徒俩那么单调乏味不是,来今日就让我们不醉不归,让小二再上几坛好酒。进儿说的对,喝酒就要用坛的,豪气!”
高进低头不语,然后向楼下走去,让店小二给他们换个最上等的雅间,弄一桌最精致的饭菜,顺便上几坛最好的酒。高进又扔给了小二两个银元宝。
四人换到了黄鹤楼最好的雅间内,饭菜都换了新的,酒也是最好的。李望平一直说高进浪费钱财。高进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李望平见高进兴致不高,便拍着高进的头道:“进儿,今日高兴些可好,这么好的酒菜,今日就当我和你师母的大婚之宴。高兴些,不要让师父失望啊!”
高进强颜欢笑,四人一起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