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才不是野小子呢。
估计虚只是随口逗一下她,松阳坐下来松口气,转头看身旁的银发男人盯着隔间一副如临大敌状,宽慰道。
“放心吧,自从银时说过他之后,他的性格就变好很多啦,他不会介意银时来留宿的。”
“松阳。”男人低沉的声线透了一点焦虑,“这里还有其他地方能洗澡吗?阿银不想等那家伙出来。”
今晚回来的要是那位师兄倒还好,结果回来的是虚那家伙,一想待会儿自己不在,要留松阳独自和那个恶趣味的混蛋共处一室,银时只觉头大如斗。
他可不想到时候一开门就看见某些令人血压升高的画面——例如松阳已经被那个混蛋强按在地上掰开腿挨操。
说真的,她这个明知她要见自己还故意先射她一肚子再往她底下塞拉珠堵住的混蛋变态弟弟,自己在场,他绝对无下限到干得出夫目前犯那种混账事。
“要现在洗吗?”
松阳问他,上下点动的卷毛脑袋满是迫切,“嗯嗯嗯,现在立刻马上就得去。”
不清楚他为何忽然间急着洗澡,不过屋后的别院有一处常年空置的单间浴室,“但最近天气冷,最好还是不要——”
话没说完,她就见银时“呼啦”一下往外窜,换洗衣物都没顾上拿,她出声提醒了才记得回头拿上,随后一眨眼人就跑得没影,真不知那孩子到底在急些什么。
冬日寒夜在没暖气的环境洗澡可想而知有多冻彻心扉,换上的那件浅灰色中衣又是薄薄一层,用几分钟囫囵擦了个身赶回屋来的银发男人哆哆嗦嗦地整个人直抖。
刚擦干头发,松阳毫不意外见到他这样,立即关紧门窗把他拉到暖炉边。听他连打几个喷嚏,再一摸他的手都快冻僵了,她忙把铺好的被子取来给对方裹上,无奈道。
“银时干嘛这么折腾自己呢,等虚洗完再去不就好了吗,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所以说,就是不能等啊。
好一阵子身体才回暖过来,银时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并未就此放下警惕,待某个换过衣服仍是一身漆黑的红瞳男人出来,仍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怎么?”无温度的红眸睨了眼他团手团脚缩在被子里只露一张脸的造型,“这小鬼冻着了?”
“唔,因为……”
全然状况外的长发师长解释了下原委,听在她身旁坐下的男人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
“哼,一肚子心眼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