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水禾飘忽着身T晃悠到了一个无人拐角处,靠在墙上放空了好一会儿,又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准备清醒清醒,还没m0到打火机在哪儿,手指夹着的烟就被一把夺走。

    她受到了惊吓,猛地抬头,那个青涩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边。

    “你那边结束了吗?”申水禾说罢伸手夺烟。

    少年不回答,径直走向拐角处另一头的垃圾桶,将那根新烟扔进了不可回收的那一边。

    “唉,姐姐我压力很大,都低血糖了,你还给我烟扔了。”

    申水禾崩溃的r0u了r0u自己头发,那可是她包里最后一根烟!

    “这里不能cH0U烟。”少年指了指走廊另一头的墙上小声嘀咕着。

    “你聪明。”申水禾叹了口气,“我问你是不是结束了?怎么跑这里来了?”

    少年抿着嘴不说话,头低得像个犯错误被训诫的可怜学生,虽然他确实是个可怜学生。

    申水禾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双臂抱x准备往另一个告别厅走去,“我去看看钟老师。”

    “你别去。”少年拽住了申水禾的大衣衣角。

    “为什么?”

    “外婆说她没脸见你……”

    “怎么会呢?我爸妈都不会介意好吧?”

    申水禾能感受到那只攥住衣角的手在紧紧发力,这是存心不想让她过去。

    “延啸,我也很想钟老师。”

    话音未落,少年的眼睛闪过一丝泪光。

    也是,就算长的b自己还高,变声期也过了,但对面的终究是个十七岁小P孩,人生第一次遭受创伤便是这种情况,哭才是正常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自己一样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但对方仍然不松手。

    “好吧,那我不去了,我也不想让你家人尴尬,希望我爸妈和钟老师在那边能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