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请问是政翰的妈妈吗?
嗯…你好,请问素哪里?
我是政翰他朋友。
喔喔喔!哩候,哩候!请问有什麽素吗?
是这样的…
离开台北前播的最後一通电话,是打给那家伙的…母亲。
令我非常意外的,远在台南的她,竟然一通电话就真的杀上台北跟我见面。
然而,震惊的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难道跟他有关的事情都要这麽震撼?
我还记得那天见到伯母的情况,犹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顾及双方的便利X,我下班後的地点与伯母北上的交通,我们约在台北火车站旁的咖啡店。
因为已经是用餐时间,我点了简餐和一杯热可可,挑了一个可以看到所有近来店里的位置,算着时间的同时,也猜测着每一位进门的顾客。
之前他说是被领养的,所以就不能从长相来认人,或许得从气质推敲,他们家是开餐厅的,再加上跟伯母通话的过程,感觉是一位很热情,嗓门不小的老板娘。
「叮咚。」一对情侣进门,我匆匆看一眼就撇开视线。
会是那种围着围裙,在摊贩卖J排的大婶吗?还是面摊那型,绑着头发又手脚俐落的阿姨?有可能是高档餐厅,保养得宜的漂亮嬷嬷?
「叮咚。」连续两组客人进来,前一组是个爸妈带小朋友的家庭式吵闹组,後一组则是一位有点驼背的爷爷牵着小男孩的手,一前一後进门。
眼见都不是我等的人,脑中的想法就更加离奇了…她会不会怪我抛下她儿子,直接给我一巴掌呢?还是会劈头痛骂我要告诉她儿子的下落呢?或是…也苦苦哀求我把孩子给生下来呢?
「叮咚。」
又一位穿着雅痞的男士进店。
我只好继续埋头用餐。
把最後一口花椰菜塞进口中,抬头时无意对上刚刚那位男士的双眼,我眨眨眼,移开视线,并举起热可可,小嚐一下,再用卫生纸擦拭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