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嘛,陆明琛看习惯了。
他没什么感想。
非要说有什么感想的话,他觉得,不知道江欲行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被贺正寅盯上。若不是有这层原因在,谁何德何能被贺家太子这般特殊对待呢,但同时又是被烦人的家伙缠上了。
“你过生日怎么连个蛋糕都没有?”陆明琛看着两桌子琳琅满目的食物,突然问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吃甜的,咱不讲究那些啊仨大老爷们儿的。”贺正寅终于不只顾着跟江欲行说话了。他拿起了手机,“咋的,你想吃?那我现在订一个?”
“不用,我只是随便问一句。”
“不,我订一个,我突然觉得有点儿仪式感挺好的。”贺正寅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手机操作一番就下了单。
然后放下手机,伸手去拿他的酒杯,五指搭在杯沿上拎起来晃了晃,冰块在酒液中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他一手威士忌,一手小烤串,就像对面两人的身份那样泾渭分明又在他身上融于和谐。
毕竟真正尊贵的人,你就是穿背心大裤衩进维也纳大厅也没人会质疑你的格调。
“要来点酒吗?”贺正寅看着江欲行问。
“不了,我待会儿还要开车。”
贺正寅又问陆明琛:“明琛你呢?”
“我也算了。”在回复这话的时候,陆明琛不禁用余光注意了下同一侧的江欲行,因为他感觉刚才贺正寅问他要不要喝酒的时候江欲行好像动了下,给人感觉好像要替他拒绝似的。
当然就算他没拒绝想必江欲行也不会僭越地站出来发声,那应该只是、也仅限于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不想让他再喝酒。
为什么?
因为曾遇见他买醉乃至把自己折腾成急性阑尾炎进院做手术吗?
真…真是有点管太宽了,只不过是一个给他开车的下属而已…虽然也知道是好心……陆明琛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筷子。
气氛被贺正寅调节得松快了些后,他非常自然地就唠了起来:“诶老江,你现在还有在往医院跑、去看那位韩小姐吗?”
江欲行沉默了下。“……嗯。有空的时候。”
“怎么样了,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