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他终于明白,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守恒的,从没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只有最惨痛的代价才能换来最激烈的狂喜。但那时已经太晚太晚,他早已被命运剥得面目全非,给不起它想索走的代价了。
柏洛斯抱着银发美人下了水,自告奋勇地给对方洗批。林疏玉算了一下剩余的时间,于是由他去了,然后毫不意外地看着对方洗了没一会儿又开始玩弄那只被干到合不拢的肉穴。
充血涨红的唇肉肥鼓鼓地被人挤在指尖磨蹭,软嫩的阴蒂偶尔被波及到,不时传来酸酸麻麻的快感。一股一股射进去的精液顺着柏洛斯的手指往下滴,从穴道之中引流出来,沥沥地流进氤氲着白雾的水中。
“嗯、别往里面伸了,很酸……”
“可我射到里面好多。”柏洛斯搂着人浮在水中,下颔恰巧压进LIN肩颈上的那个小窝里,幸福道:“陛下的子宫被我装得饱饱的了。”
银发美人的脸热了起来,耳尖带了点玫瑰色,不想跟对方说话了。只是外面不知道是春天还是秋天,虽然温泉水是热的,但林疏玉还是怕冷。他一边别着脸不理人,一边将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往柏洛斯身上使劲缠了缠,顺便评点了一下对方那一身腱子肉。
怎么这么硬……手感也太差了,只能将就抱一下这样子。
宫外的风穿堂而过,将雾气吹开了些许,犹如白纱浮动。满宫只有淙淙的水声,偶然夹杂着时轻时重的喘息,像一场朦胧情色的幻梦。
“啊……”
敏感点被指尖不经意地蹭到,让林疏玉失神地叫了一声。他身上渐渐失了力气,连扒在柏洛斯身上的指尖都软了下去,只能斜斜地歪在柏洛斯怀里随便对方摆弄。细长的手指搭在身侧,轻飘飘地浮在乳白色的水面上,淡粉的指甲上闪着淋漓的水光,像是人鱼最漂亮的那几枚鳞片。
柏洛斯看得眼热,将他推到汤泉的角落,一边摸LIN的批一边吻对方的指尖。他吻得细致,指缝都要用舌尖反反复复地扫过,唯恐哪块肤肉被漏掉。
亲完再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指尖往LIN的唇上蹭一下,权当又多亲了一口。
林疏玉留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忽尔反身骑在柏洛斯身上,很凶地亲了亲对方的唇。柏洛斯讶了一秒,旋即狂喜起来,立刻使劲回吻回去。只是他吻技差得离谱,舌头跟抓瞎的小蛇一样胡乱突击,把林疏玉的下半张脸亲得乱七八糟。林疏玉忍了一会,毫无预兆地往对方脸上泼了把水,然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下,再从不远的地方浮起来。
“……喂!”
柏洛斯抹掉脸上的水,追着游过去捉他,成功将人再度逮进怀里猛亲。林疏玉像条白鱼似的被他摁在怀里扑腾,最后无可奈何地安静下去,慢吞吞地回身勾缠对方的舌尖。
两人在泉水里紧紧相贴,很有天长地久的架势。只是两人都知道,泡沫快要散了。
“还有三分钟。”神使的声音出现在林疏玉的耳侧,低声提醒道:“您要跟他告个别吗?该离开了。”
林疏玉怔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他不动声色地将发僵的指尖藏进掌心,慢慢抱住了柏洛斯。
柏洛斯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垂下头,问:“您又要走了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