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寨主是直肠子,痛快道:“三爷就放心吧,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亳州离永阳四百五十里,快马两日就到了!要是亳州有人不开眼,招惹到三爷头上,咱们就将人马全拉过去,干他球!”
之前在黑蟒山大家兄弟相称,可进了滁州,到底分了主从。
徒三称呼大家,依旧客客气气以兄称之。
可自江平往下,大家都逐渐换了尊称。
徒三摇头道:“如今马匹只有六百匹,五百装备在亲卫队,随军北上,剩下一百匹,是民间马匹凑的,真到了用时,也不顶用。”
江平如今主管滁州军军需,皱眉道:“这缺马还真是大问题,可这民间驽马有数,一时也不好凑手!”
马寨主大笑:“驽马不好凑,军马还不好凑么?滁州一个州府就有五百军马,旁边还有个和州呢?”
和州在是滁州西南,与滁州接壤,同属淮南道。
徒三闻言怔住。
林师爷摸着胡须的手也顿了顿,好一会儿,点头道:“是当取和州!”
滁州往北是亳州,往南是滁州两县,想要拓展,只有东西两个选择。
往东出了淮南道,势力单薄;往西是同属淮南道的和州,更主要是和州西边是庐州。
庐州有巢湖水军,拿下巢湖水军,就能攻淮南道治所扬州,归拢整个淮南道。
到时想要渡江得江南,还是反攻淮北,都有了根基。
“好,正好可以与邓兄、姐夫好好商量,届时兵分三路,拿下和州!”提及征战事,徒三胸中只剩下激荡,之前亲友被迫前往亳州的憋闷早已抛到脑后。
其他人面上也都带了激动。
如今大家干的是将脑袋别裤腰的买卖,自然是地盘越大越好。
听了城门卫传话,众人下城楼出迎。
徒三想起一事道:“这回得多谢谢小宝,滁州有粮仓,可大家都看到了,好粮早叫人换了,剩下的都是掺了砂石的麸子。要没有小宝叫人急时运粮过来,军营里就要断炊!”
马寨主笑道:“又不白给咱的,不是算了赊欠?听说豹子那小子还代小宝跟三爷换了城里的旺铺,三爷到底心疼外甥,也没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