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赌品不差,但是却差在了气运上。与旁人还好,可是每每与谢苍舒做了誓,要打赌,十赌九输那是家常。
“就算无甚可输,不还有我这个大活人给你赢。再说谢苍舒你也不要那么自信,总想着自己会赢。”说完这话,他忽然看到窗外,有一个蹒跚迟疑的男子,背影甚为眼熟,话锋一转,“我见那边有个人,我们便换个赌法,如何?”
“什么?”谢苍舒跟着慕子充的目光瞥向窗外,忽见一位身姿英飒、挺拔俊逸的“公子”,蓦地笑出,“我赌,那人必定不是个美男。”
“那你可要输了。”对于这次略作弊得到的赢面,慕子充是迫不及待,怕一个不小心方才那位美男子又会溜之大吉无影无踪,也顾不得他那公子楼主的身份,翩然飞到刚别不久的“白纵尘”身旁。
那边的“白姓公子”,虽然看似在无心闲逛,实则是踽踽独行、迷踪失路,偌大京城她兜兜转转,只见恢弘的四海楼四角联铃,景致不错,在天津桥上望着,又忍不住多看几眼,忘了此刻的自己是在寻归路的。
正当“他”被日光闪了眼睛,要继续寻路之际,倏地,肩膀上冒出一只手来,说“白公子”。
这人轻声地吓了楚聊一跳,听声音便迅速反应出这人即今日见到四海楼那位叫做慕子充的楼主,心想谢苍舒虽然没几句话可信,但是要她离这位公子远些的劝诫,倒是没撒半点谎。
“慕公子”,楚聊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攀扯,但是想到四海楼在京城里的势力,又不想开罪,陪了个眯眯眼的假笑。
“白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这京城繁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就随处转转。”
“巧得很,我们有缘,不是说好再见时候,我做东的吗?”
楚聊不禁诧异,难道城里人,真就这般好客套?没事偏爱将客套话挂在嘴边,说了请她吃饭,楚聊不过左耳朵进右耳出,甚至不记得这茬进过她耳朵。
就算现如今想起来,下次还有人说,也是算不得数的。可偏就这位看上去闲出花样来的四海楼主,怎么这般与众不同?
虽眼前的人盛情难却,但是她实在无心周旋,道上一句“告辞”又使出方才那溜之大吉的步子。
眼前有个俊俏美男子,慕子充便也不追先前的“白公子”了,转头看着谢苍舒,一脸骄傲道,“虽然比你还差些,但是说他是位美男子,总不过分吧?”
谁道谢苍舒却是目光热忱,一把将靠上自己的慕子充肩头移开,对着远去的纤瘦背影喊道,“阿聊!”
楚聊隐隐地听到谢苍舒的声音,以为自己听岔了,脚下步伐还是加快了。
可是,还没下天津桥,楚聊真就看见这个称呼自己“阿聊”的人了。
虽然此刻身上已经冷汗直冒,但脸上依旧强装镇定,冲着谢苍舒撒娇似地吐了吐舌头,“我只是想出来看看京城的风光,没想到京城真的是太大了……”
“然后你就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