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南昭雪也深知此事厉害,“户部那边可从来没有说过此事。”
“我们也看过户部账目,”封天极声音暗哑,“一切正常,可见,此事与户部无关。”
“不是出在源头,就是出在路上,”南昭雪低声说,“有人劫了银子。”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惊悚,不可置信。
军饷可不是小数,押送军饷的人数也不少,要是丢了,京城怎么会没有半点消息?还有,敢做这件事的人,得有多大胆子,多大势力?
这种事往大里说,与谋反无异。
封天极抬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都想到一个问题。
“户部不知去向的那笔银子……”
莫非也与这笔军饷有关?
“王爷,从庄园抄出的银子呢?”
“被京兆府带走了,数目巨大,我没有让老七碰。
京兆府查抄银子,老七抓人,才合乎正规手续,闹出去谁也挑不出错。”
“有多大?”南昭雪问,“比军饷呢?”
“比军饷还要多,那可是销金窟,京城无数有钱人,高官,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还有赌场……”封天极说到一半陡然顿住:“你是想……”
南昭雪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用这些银子,去补军饷。”
“这些脏银子……”
南昭雪轻笑:“王爷,如果你说的是栽赃的赃,那就说明,这些银子就该是国库的。
既是国库的,给军兵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你说的是肮脏的脏,那我就要问问王爷。”
“两锭银子放在这里,哪锭是高尚的,哪锭是龌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