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述闻言应声,瞥了眼自己拎着的西装外套。

    他早就独立惯了,不用被提醒,能够照顾自己。

    不过他淡淡地应声,让母亲也注意身体,挂掉电话之后沉默片刻,继而打开了朋友圈。

    弟弟晚上庆祝生日,刚发照片炫耀,今年收到了一整墙的礼物。

    他与自己隔了十来岁,是同母异父的关系,但这个重组家庭并没有狗血矛盾。

    两方都是通情达理的知识分子,相处温馨安稳,反倒衬得戚述扎在里面,怎么看怎么多余。

    好在戚述人格成熟完善,不是敏感的小男孩,自有事业风生水起,没工夫纠结这点寻常世故。

    他看了一会儿礼物照,再掐掉屏幕。

    多得是人挤破脑袋想讨好戚述,却连门槛都踏不进,整墙的高达玩具在他眼里如同幼稚园过家家。

    不过,戚述抛了抛车钥匙,看着空荡荡的地库,和安静蛰伏的超跑,莫名地不太想回公寓。

    确实回去了没什么事可做。

    周围大型企业扎堆,配套的夜间娱乐活动很丰富,纸醉金迷的热闹场所遍地开花。

    在公司对面,好像还有一家夜店新开业,但戚述不喜欢那么混乱的地方。

    他去了附近的静吧,今晚不是第一次来,习惯性独自落座在窗边,再点了杯黑方威士忌。

    “我们换了夏季酒单,您要不要试试?”调酒师问。

    戚述微微颔首,追加了一份新品套餐。

    他往常虽然有应酬,但鲜少饮酒,更不会贪杯,偶尔来静吧打发时间也是点到即止。

    今晚戚述用酒精配纳斯达克指数,预估的走势整体高位震荡,美联储政策立场摇摆不定,叠加起来让人烦心。

    他不禁多喝了几杯,自觉头脑尚且清醒。

    可这样一定是不能开车了,戚述抬腕看时间,下单代驾填写车型和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