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前天去世,按照规矩应该停放七日。今天家里祭拜用的一应事务有些不足,所以几人便约定出去采购一些。他们午饭后出发,一直到这会儿才赶回来。
“咱这附近该不会是闹什么疫情吧?我们爷俩一路过来,看见了好几起出殡的队伍!”
涤尘探问道。
“咱这一带都是山地,道路崎岖难走。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藏在这里,日本鬼子也只能干瞪眼!所以平日里除了个别驴友会过来爬爬山,外人根本很难见到,怎么会有传染病呢?”
“而且这些去世的人都是无疾而终,医院的大夫都说他们没病!”
薛树林对涤尘的猜测持否定态度。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奇怪!”
“你们过来的那条路,沿途百余里有二三十个村子,听说自月初起每个村子都有人去世。其中男女都有,而且还都是无病无灾的,可是人说没就没了!”
薛有福说起这事,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路上说着话,不知不觉板车在一座石头砌成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
薛万林率先跳下车。
我们依次从车上下来后,薛万林牵着骡子拴在一旁的树上。
“大家快进屋吧!二叔,我去看看晚饭咋样了!”
刘芬招呼了一声,提着东西先推门走了进去。
我进去后就发现,在不大的小院子当中,搭起一座小小的灵棚,棚下台子上赫然安置着一副红色的棺材。
北方有风俗,家中老人高寿去世且无病无灾,就会用到红色棺材。因为大家认为,这并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反而是老人自己的福分,这也被称为“喜丧”。
我和涤尘长久以来养成了职业习惯,进院后先是四处打量一番。
我没发现什么,但是涤尘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师傅,有啥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