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这是嫁了个什么玩意儿?

      周下惠吗?

      迟冬看着双目紧闭的周景烁,目光从他高挺的鼻梁移落至那张薄软的唇,兴许是因为常年遭受病痛的折磨,周景烁的唇色浅淡,但形状很漂亮,看上去很好亲。

      迟冬舔了舔下唇,趁着周景烁闭眼,凑到他面前去,低声问道:“##真的不看一眼吗?”

      周景烁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扑洒在面颊上,眉头轻蹙,别开脸:“别闹,去穿——”

      话还没说完,干燥热软的触感落在唇上,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轻盈飘渺得像是错觉。

      “好软,”迟冬笑着退开,伸手去摸他的唇,指尖轻压在唇瓣上摩挲两下:“这是##的初吻吗?”

      周景烁下意识睁开眼睛看他,眼底闪过一抹震撼的色彩,难得有片刻滞涩卡壳。

      迟冬的面庞近在咫尺,那双沉如黑渊的眸子里缀满了笑意,色彩粉润健康的唇瓣微微张合......确实很软。

      迟冬趁他愣神,又凑上去在他鼻尖亲了一口,整个人都要坐到他身上了,笑嘻嘻道:“##的反应好青涩,一看就是初吻,好巧哦,我也是。”

      周景烁喉头微动,欲言又止。

      ......初吻?为什么这个小孩儿看上去那么熟练?

      不,现在好像不应该关心这个问题。

      迟冬还没皮够,就被毛毯兜头照脸盖住团起来,等他挣扎着从毯子的桎梏中爬出来的时候,周景烁已经坐上轮椅,头也不回的朝卫生间的方向移动。

      真不经逗。

      迟冬美滋滋的摸了摸下唇,猛地扑倒在床打滚,伸胳膊伸腿的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这才爬起来穿衣服穿裤子,挪到卫生间敲门。

      “##,我要上厕所。”

      同一时间,卫生间里的周景烁头疼的闭了闭眼,那神情,像是要竭力将脑海中某些东西清除出去。

      他是个正常男人,大早上被抱着拱来拱去,又蹭又亲,那样温热细腻的触感,尽管是被迫接触,也难免有所触动。

      但他认为这种触动完全是生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