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在地上的六皇子就着小太监的手,吭哧吭哧爬了起来。赵砚也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太子上前两步,扶了赵砚一把,笑问:“可摔疼了?”
赵砚摇头:“衣服厚,不疼。”他声音哑得厉害,一说话像小鸭子再叫。
三皇子彻底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赵砚郁闷。
还是太子看了三皇子一眼,他才悻悻闭嘴。
几人陆陆续续的往里走,赵砚和六皇子背着书包,像两只小企鹅,一步三摇晃的到了座位上。
六皇子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放,趴下就开始睡觉。
赵砚伸手戳了戳他,六皇子动了一下,小脑袋微微扬起,嘟嘴道:“就睡一小会,父皇过来,你喊我呀。”说完,头一歪,继续睡。
赵砚抿唇,从书包里摸出课本读了起来。
只是读着读着,小脑袋就忍不住小鸡啄米。再看前面已经睡得昏天暗地的四哥,和旁边打着小呼噜的六哥,他头一歪也彻底趴在了桌上。
整个上书房,以太子为首的三个大的皇子正在勤奋温习,五皇子虽是在读书,但时不时就回头看身后几眼,他身后三个小的睡得不知猴年马月。
也不知过了多久,桌面一声巨响。
赵砚吓得直接抬起了脑袋,就见柳翰林手拿戒尺,站在了他面前。
他前面,四皇子已经顶着书在罚站,右边的六皇子摊开的手已经红肿一片,眼神怨念的盯着赵砚。
柳翰林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沉痛问:“七皇子,你虽未正式进学,但既坐在这三尺讲台之下,就当勤勉上进。课堂上酣睡,你可知错?可当罚?”
赵砚无辜的揉揉眼睛,瞪着一双清澈又懵懂的眸光迷茫的看着柳翰林。
柳翰林叫他这样看着,噎了一下,忽而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过是个五岁的娃娃,贪睡很正常。
他家六岁的小孙子不也睡到这个点才起。
但很快,他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这是皇子,他万不能因为孩子可爱,而宽松待他,这是在害他。
更何况,陛下今日要过来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