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舟眨眼,盯着李承泽那泛红的耳垂看,心照不宣的抿着嘴偷笑了一笑。
“范闲,若此次刺杀真与东宫有关,你也要查下去?”李承泽手中摩挲着空了的酒杯,抬眸看着对面之人,眼露兴味。
“退一万步,即便你查到了又如何?你没有死,这刺杀便未成,太子便不会有事。”
范闲刚刚还乐的看戏,这会儿听了李承泽的话便收了神色,心道他果然还是不爱听老二说话。
“难道非得我死了才能判罪?那要这律法有何用?”范闲嗤笑,“我只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论是不是太子,我都会查,不仅仅为我,也为滕梓荆讨回一个公道。”
“好!”李承泽高声称赞,鼓起掌来,“范闲,我欣赏你,也希望你能成功。”
他浅浅一笑,“可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闻言,范闲亦是一笑,“刚刚这番话可算是大逆不道,殿下你不怕?”
“什么话?我欣赏你这人,与话有何干系?”李承泽三两拨千斤,主动为二人斟酒,“这酒后醉话,你知我知,他人眼里作不得数。”
“……行了,你俩一个还受着伤,一个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喝什么酒。”
“就是!哥,你不能再喝了,对身体不好!”
林舟看着这俩人怎么都不对付的气场,给范若若使了个眼色,一人拿走一个酒杯。
范闲与李承泽对视一眼,竟莫名有了几分同命相怜的同情感。
还好我媳妇儿/表妹温柔体贴,从不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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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为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而与其一同的另外两名白衣刺客却是东夷城大宗师四顾剑的徒子徒孙。
林珙借机躲了这差事,太子面上做得一副理解宽容的慈悲模样,背地里却已然派人调查林家兄妹不和一事的真伪。
他不信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然事实如此,太子得了结果只得暂且放下怀疑,另交待了一件差事给他。
“他还真是贼心不死。”林舟接了林珙差人送来的密报,皱眉嘟囔了一句,“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执着杀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