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事,我万事都是就着大人,只要大人能恢复如初,至少我头上的脑袋也保下了,各位凭良心而论,阿拔里将军束手旁观真的只是嘲笑这么简单么?”
“他们这是要毁了大人,不给大人恢复的机会,也要断了乌兰族的子嗣传承。”
石姑说得声情并茂,这些小兵竟然被她的话语给说动,几人相视一眼,倒也觉得她没有说错,乌兰族军营里要杀石老头一家,那都是随手的事。
这小妇人千方百计带他们去阿拔里军营,定然说的是真的,那阿拔里军营的巫医是真的有这手艺的,但是阿拔里将军见死不救,还带着人嘲笑他们乌兰族,士可忍孰不可忍。
几位小兵的敌意少了几分,但看石姑的眼神仍旧带着恶意。
石姑行了一礼,由着他们跌跌撞撞的出了小巷子,身边的男人,石姑像是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袖口,交代道:“不能打人。”
男人很听话,说收手就收手。
骡车离开了,石姑跟男人一起从小巷子里出来。
街头还没有宵禁。
石姑想要走回去,才发觉这男人一直跟着她,她往哪儿走,他便往哪儿走,石姑停下了脚步。
要是放在以前,将这么厉害的男人带回去也不错,瞧着还挺听她的话的,尤其她听不到他的心声,不知他心头所想,却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亲近感。
像是失去了许久的亲人一般,甚至闻到男人身上带着青草的香气时,竟然很舒服,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他身上这味道,不会是住在山里吧?
那些阿拔里族军营里的小兵说他是山上的傻子,难不成是那传闻里能赶野马群的山上野人?
石姑回头看向男人,说道:“我不能带你回去,阿拔里军营的狩猎节还没有过去,你先前在街头出现过,我担心你被人又抓回去做了奴隶。”
男人停下脚步,看不清他的长相,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却有了悲伤,嘴唇动着,声音小得石姑都要听不清了,但她知道,他在叫她媳妇儿。
“你住在哪儿?”
男子指了指远处的高山。
石姑看了看天色,这就说道:“你刚才卖了马,赚了五十两银子。”
男人才记起自己赚下的五十两银子,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银钱直接塞到了石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