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声轻唤,凤浅才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喉间的窒息感消失,手却不受控制地掐上了某人的脖子。

    命脉被扼的那一刻,帝北珩只剩满脸的错愕。

    他死死盯着她,艰难出声道:“浅浅……是我!”

    听到这声浅浅,凤浅才勉强从恐惧中抽离出来。

    她松了松酥麻的手,不确定地问:“帝北珩,我怎么了?”

    “我在,你方才做噩梦了?”

    见她眼底浮现出迷茫之色,帝北珩连忙轻声安抚,眼底满是化不开的疼惜。

    凤浅敛了敛思绪,回想起方才那梦,她心里无端笼上了一层阴郁。

    方才的梦……实在是太过诡异!

    虽然确定是梦,可那种身体失控的感觉太过真实了。

    真实到她现在还感觉心有余悸。

    还有那万虫啃噬的痛楚,那隐藏在暗处的窥视感,竟是如此轻易就挑起了她内心本能的恐惧。

    能让她身体失控的,凤浅并不相信仅仅只是一个无厘头的梦。

    她曾做过专项训练,心理素质不说无坚不摧,却也是常人无法轻易摧毁的。

    而方才在梦里的那种恐惧,却让她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得回基地好好休整一番,顺便平复一下心绪。

    帝北珩扯了扯嘴角,轻轻拍拍她的背:“睡吧,一切有我在。”

    这回凤浅没有矫情,偏着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还抬手环抱住了他精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