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摇摇头,垂下了眼睛。
“不见了。”谢臻说,“他做错了,我也做错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私,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份地步,我们俩没什么好见的。”
他闭上眼睛,很快便化作一个小光圈,和这山里没来得及离开的几只亡魂一起被渡到了冥界。
顾雪今隐隐约约看到了被割了舌头的那大叔的鬼影,大叔临走时对着他们几人挥了挥手。他很快就化为光圈,和其他小光圈一起,像结伴前行的萤火虫一般飘远。
顾雪今轻轻“啊”了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说道:“好烫。”
此时,雪今手腕上那只玉箫正散发着碧绿的幽光,比世上任何玉石的光泽都要迷人。
陆殊的手掌在离顾雪今手腕三厘米处探了探,说道:“这灵器的灵力比方才还要强许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等出山之后,我带你见个人。”陆殊说,“也许他会知道关于这玉箫的事。”
顾雪今点了点头,说道:“好。”
同陆殊和叶助理一起下山的路上,天逐渐放晴,阳光自云雾而出,洒了一地。
顾雪今跟在陆殊身后,这才发现陆殊的右手掌心竟在向下滴血,似乎是方才受伤了,而且伤口还很深。
难不成是刚刚挡在他身前那一下吗?
算上这一次和冥界那一次,陆殊已经救了他两次了。若是因为他受伤,顾雪今心里也有几分亏欠。
没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唐家村村口,顾雪今一打眼就看到了陶戚。
陶戚像个忧心忡忡的老父亲,他见顾雪今三人一身泥泞,有些惊愕道:“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衣服上怎么都是泥?”
“哈哈,我们刚在山里摔了一跤。”叶助理笑眯眯摆摆手,“别担心,人都没事,你家雪今宝宝也没事。”
陆殊回眸看向顾雪今,见顾雪今眼神忧虑,陆殊还以为他是对厉鬼假扮的陶戚心有余悸,便低声道:“没事了,跟你助理去换身衣服吧。”
顾雪今“哦”了一声,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陆殊的手。
他随陶戚去保姆车上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然后在拆了块抹茶巧克力吃,边嚼边问陶戚:“陶戚,咱们的医药箱里有碘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