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脚踝,没入如云雾般的衣摆下,化作漆黑的暗流。
江剑攥紧了手,眼中的恨意顿时滔天,瞳孔中闪过猩红。
那些人都该死,让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连爹娘都这样说他。
他以后在江家的地位是不是会被旁人取代?他那个弟弟凭什么进仙门?
为何偏偏要他谨言慎行?谁说他以后会犯下大错?
他都进内门了,以后定能飞到九天之上,当上天官。
凭什么?
都该死。
山风传不出去,月辉透不进来。
绵延千里外。
唐玉笺两股颤颤,震惊地看着眼前陡峭的天阶,想从这里爬到云雾之上的金光殿,路途险峻巍峨不说,除悬崖峭壁外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一旁的冰山面无表情,穿着一身玄色锦衣,站在台阶之上,垂眸看她。
双手负于后,不近人情。
唐玉笺抓住他的袖子,连忙哭丧着脸喊,“殿下,能不能带我一起上去。”
被抽走衣袖,甩开了手。
“放肆。”
怎么又不高兴了?
唐玉笺转过头去看鹤仙童子,却见对方弯腰行礼,完全不理会她。
头顶又传来一道声音,“走吧。”
唐玉笺抬头看去,只见太子已经抬步向上走去,一副打算同她一起步行上山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