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里像有什么在奔流,牵引出他最阴暗的,狼狈的,丑陋的一面,烛钰的理智剥离出来,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沉醉,看她像是想要挣扎,下意识将人攥得更紧。
失态之前,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
唐玉笺慌忙后退两步,低头时看到手里握着的东西。
“那这剑?”
她拿着通体玉制的短剑手足无措。
“轻巧,且未开刃。”烛钰视线从她手上那柄短剑上掠过,“你的了。”
“……”
不好吧。
唐玉笺迟迟反应不过来。
太子抬起手,落在不远处地上的那柄画卷腾空落在他手中。
画上是刚刚撞破房屋冲出来的凶兽,画得栩栩如生,每一根毛发都分毫毕现,像是下一秒纸上的蠪蛭就会撕裂薄薄的纸张,张开血盆大口撕开她的喉咙。
画纸不知是什么法器,带着股纯然的灵力。
而唐玉笺看到这幅画时,最先注意到的是,凶兽的眼眸处滴了两滴暗红干涸的颜料,看上去像是血液。
烛钰见她好奇,说,“这是东极府救苦仙君年少顽劣之际画下的,点了睛,因此封藏在这里。”
“救苦仙君?他姓太一?”唐玉笺脑海中想到的是太一浲曾说过的那个家主。
好像叫太一……不聿?
他说过太一家主年少时便留下了许多真迹在外,带来过不少祸患。
闻声,太子看了她一眼。
随即嗯了一声。
“一幅画竟会有此等大的威力吗?”唐玉笺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