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甚在意。
空气稍稍凝滞。
长离恢复了声音,“为什么?”
唐玉笺转过头,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个卷轴妖怪,喜欢吃吃喝喝晒太阳,可梦里那个你将我锁起来,让我整日只能见到你一个人。在那种日子,我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长离若有所思。
趁着无人上工,唐玉笺悄悄溜出长离的楼阁,无人发现。
不久后,画舫上响起袅袅琴声,有琴师坐在前苑弹琴。
河面翻涌着浪涛,漆黑如墨,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唐玉笺轻车熟路地走到后苑,看见相熟的小厮正在拉着绳索放小船。
见到她,小厮多看了两眼,“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唐玉笺摸了摸额头,支支吾吾,“做噩梦了。”
“那正常。”泉不以为意,“毕竟画舫现在在冥河上。”
河面上不时有莲灯缓缓飘过,有的已经残破不堪,有的鲜艳如新。
灯芯的火焰在薄雾中摇曳,忽明忽暗,水面上偶尔能看到莲灯的影子,随着水波扭曲变形,像有人站在灯上一样。
小厮放好船,拍了拍手直起身,“听见前苑的琴声了吗?”
唐玉笺点头。
“那些琴师现在奏的曲子是魂曲。刚入冥河,有阴客想登船。为了防止发生事端,管事就让琴师奏魂曲安抚它们。”
“它们?”
“小玉,今日小暑,过几日就是七月半。”小厮忽然问,“七月半,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