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你的意思,人已经吓跑了。”方永璋接连喝了好几口,才放下粗瓷茶盅对舒春华道。
“你笃定他会去找我爹求庇护?不怕我爹和杨县丞官官相护狼狈为奸?”
舒春华自己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然后淡定地道:“那是他唯一的活路,他不得不孤注一掷!”
姚木匠是杨县丞的敛财工具,他的几个徒弟每个人都帮着干了不少脏事。
上辈子,方家冤案平反之后,毕竟是老家的事儿,舒春华让狗蛋儿去刑部打听来着,故而对杨县丞的事儿清楚得很。
姚木匠等人的罪状,她也是一清二楚。
“万一他是个怂包躲了呢?”方永璋故意抬杠。
舒春华轻笑道:“衙内有兴趣赌一把吗?”
方永璋有些踌躇。
这女人这般淡定,必是非常有把握的,赌……
“衙内要是不敢堵,那就算了!”
方永璋一拍桌子:“笑话,本衙内会怕了你?”
“赌就赌!”
“你说赌多少?”
舒春华歪头:“嗯,不赌钱,赌钱太俗气了,就赌一件事!”
“赢家可以让输家做一件事,当然了,这件事必须不能作奸犯科,也不能违背良心道德,更不能威胁到输家的人身安全,和家人的安全。”
方永璋还以为赌啥呢。
不过是一件事而已。
他现在天天地腿儿都要跑断了,难道不是在给她办事儿么?
真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