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春华语气低低的,炸毛的衙内瞬间就哑火了。
啊啊啊!
女人好烦啊!
罢了!看在她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份儿上,就可怜她这一回吧!
亏大法了!
方永璋僵着身子让舒春华靠着,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拽着衣摆。
舒春华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衙内的肩膀很单薄,靠上去并不舒服。
可却让舒春华觉得十分安心。
两辈子了。
只有他的单薄肩膀,让舒春华觉得踏实,心安,让她可以放松什么都不管。
上辈子,她谁也靠不上,因为谁也靠不住,只能靠她自己。
她是人,便是身不累,心也会累的。
“哎,说好了只靠一会儿的!”过了一会儿,方永璋实在是受不了僵硬的坐姿,忍不住问。
然而舒春华没有回应他。
“你……你该不是睡着了吧?”方永璋嘀咕,他稍微动了动,打算看看舒春华,结果她的脑袋就往下滑。
方永璋吓得连忙用手托住舒春华的脸,顿时不敢动弹了。
她的脸是湿的。
哭了?
方永璋低头去看,姑娘颤动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马车稍微颠簸一下,泪珠便滴落下来,砸在他的手掌上。
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