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就是胡说八道,我才回府,您是叫我去洗漱,当时他可在场!”
“你这个杀才,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氏恼恨的目光刀子似的剜向舒春华,狗东西杀了小山啊,那孩子那么乖,吃了那么多苦,这个畜生怎么能下得去手!
她咬着后牙槽,恶狠狠地道:“等我家老爷回来,我必让他先给你上大刑!”
“娘您别太伤心了……”方永璋劝了几句,就带着被捆了手的舒春华走了。
他在心里叹气,果然如她所料,徐嬷嬷不会认,娘也会相信徐嬷嬷,不会相信她。
路上,为了逼真,方永璋一直粗鲁地推搡着舒春华。
每推搡一次,他心里的愧疚就会多增加一分。
到了拾璋院,将西厢的所有仆从都打发干净,将舒春华推进去,关上门就去给舒春华解开绳子,看到她手腕儿上的红痕,衙内下意识就抓起她的手,弯腰吹了吹。
“疼吗?”他问。
舒春华揉了揉手腕儿,柔声道:“不疼!”
“一点儿都不疼。”
“衙内快出去吧,记着用新锁头锁住西厢院儿的门,钥匙只能你和定国拿着。”
“对了,徐嬷嬷家里有个小丫鬟叫小红,她应该是经常受到徐嬷嬷的虐待。”
“这个人可以收买,她能帮忙盯梢。”
方永璋严肃应下。
方县令回府之后,门房上守着的小厮忙把他带去了拾璋院的西厢房。
守在西厢房的方永璋把他往院儿里一扯,不许随从跟着,把大门拴上。
方县令甩开他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方永璋把亲爹往里拉了几步,这才压低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