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房间么?”
灼热的气息撩得耳朵发痒,南栀难以克制地缩紧后颈,“不是,去……去三楼。”
廊灯亮起,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画作和书架。
“这是我以前读书时经常待的地方,好久没整理过了,有点乱。”
商辰禹打量一眼房间,一张张画看过去,眼底除了欣赏没有惊讶,仿佛对她的这些早已知晓。
“南医生还真是多才多艺。”
“画功很幼稚,你随便看看就好。”
南栀拉开外层厚重的窗帘,推开半扇窗透气。
窗外夕阳完全坠落,月亮已经升起,薄薄的内层清透纱帘在风中飘舞,她拿起鸡毛掸子,一点点拂去书架的尘埃。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南栀一转身,才发现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里面一整摞的画像摊开在书案上,每一张都是少年的周季礼:穿校服的,打篮球的,喝水的,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课的……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南栀愣了一下,抬头看商辰禹。
男人眉眼笑意未敛,狭长的桃花眸内勾外翘影映在灯光里,面上并无过多情绪。
如果不细看,很难品出眸光里那几分压抑的气急败坏,仿佛是火山口的岩浆,随时会喷涌而出。
“辰禹。”南栀丢下鸡毛掸子,“这些都是以前画的,忘记扔了,别吃醋。”
商辰禹伸臂箍住她的腰带进怀里,张唇含住耳珠,惩罚似的轻咬一口:
“是真忘了,还是舍不得?”
连着折腾好几晚,一碰便敏感得不像话,南栀喉咙发干,忍不住空咽了一下。
“真忘了。”
偏偏这时候,微风裹来楼下的说话声。
“伯父,我是来向栀栀求婚的,麻烦您让我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