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确实说不上是喜欢,大约如她所言,不过是看上自己的身体。
他心里自嘲着刚才的那点自作多情。
容韵没说话,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他只再试这一回,要是钟茗一会等他回答完了问题,真干脆利落地表明不再来,自己就把刚刚装进收纳袋里的那些东西统统还回去,然后立马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回来。
只是她会要问什么。
魔教的事?妖兽的事?还是有关珍稀草药的消息?既然说了不喜欢自己,反正问的总归不会是和自己有关的,那么有价值的消息就那么几个,只是不知道她会挑哪一个问。
但反正自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权当偿还这点恩情。
于是他开口。
“你问吧。”
清脆的少女音色极其突兀:“容韵,你刚刚站在院里,是在等我吧?”
被贸然从敬称改成直呼大名的容韵一愣,又被这个并非疑问句式的、和自己有关的“问句”砸得有些蒙,一时不知道应该先开口反驳哪一点。
于是,才刚从自作多情的难堪之中缓过神来的容韵厚着脸皮,咬牙说:“不是。”
钟茗盯着他不自然偏过头避开自己视线的小动作,抱臂说道:“你不会撒谎。”
“你就是。”
“就是在等我。”
“不然你应该在修练或是运功逼毒,毕竟仙宗地界的灵气可比外头充裕不少,在这里修练治疗都是事半功倍。”
“更何况,就算只是随意地在院内一站,又为什么要拎着那盏我前天分明扫进了杂物堆里的破灯笼呢?”
容韵一言不发,眼前少女的笑容愈发刺眼。
怎么,戳人痛处,把别人的真心拎出来践踏很好玩吗?
他冷着脸,从墙头翻出了院外,恨不能把自己心底才冒出来的那点喜欢掐得干净。
钟茗微怔,似乎没料到自己说完话容韵会翻出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