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眠也不惯着虞相礼,见他不接,直接将茶盏递回到婢女手中。
她拂了拂衣袖,淡淡道:
“跪?我如今乃宁安王妃,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宁安王,我跪父亲,莫不是等王爷来了,也要跪父亲这个五品官吏?我竟不曾听闻,这世上,还有王爷跪臣子的道理。”
说罢,她扫了秦氏一眼,又补充道:
“至于秦小娘,妾室扶正的主母,算起来,也不算地地道道的主母,喝我一杯茶,怕也是不配的。”
有理有据,秦氏碍于虞相礼在场,不好发作,但虞微微却破了个大防!
她小脸气得通红,直接赶在虞相礼发火前一顿输出:
“宁安王妃?你这个宁安王妃能做多久还不一定呢!谁知道宁安王会不会谋逆,到时候你可别连累了虞家……”
啪!
虞听眠一个巴掌,狠狠掴在虞微微脸上。
“祸从口出,这一巴掌,算给你一个教训。”
“你敢打我?”虞微微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虞听眠。
钟朝暮也怒了!
那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娘子!
一个广陵上来的落魄女,新婚回门夫君都懒得陪同,竟敢打在建康受宠的嫡妹?反了天了!
他疾步上前,刚想替虞微微反击,就被虞听眠身边的阿樱狠狠握住手腕。
阿樱是王家专门给虞听眠培养的贴身婢女,不受虞府管制,身手也了得,饶是钟朝暮是个男人,饶是他出身刑部,也不是阿樱的对手。
在阿樱逐渐发力的桎梏下,钟朝暮额前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小小婢女竟敢和虞家的姑爷动手?来人啊!”
虞相礼抚着胸口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然而,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也不见有家仆冲进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