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陈德扬声问道,身后皇帝斜靠着龙椅,瞧着有了几分精神,只是眼底的乌青却愈发严重起来了。
“臣有本奏!”丞相率先站了出来,受众观捧上一本奏折:“昨夜三皇子流连烟花之地,恰逢京兆府按章办事,三皇子不尽不知悔改还将京兆府衙差私自扣押至花楼之中!”
“三皇子此举实在荒唐!”
丞相话音刚落,又有几名大臣站出来参上一本,三皇子站在众人之首含胸垂目目色阴沉的看着那些言官。
言官的笔毫不留情,言语更是不客气,皇帝翻过一本又一本奏折,脸色也愈发黑沉,没想到一向以刚正不阿自诩的丞相反倒是用词最客气的那一个。
“连昭远,你有何话说?”
“儿臣冤枉!”连昭远收回视线,紧了紧衣摆屈膝而跪:“儿臣是受奸人所害,才会,才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父皇,父皇明察!儿臣绝非贪恋美色之徒,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定会将贼人捉拿归案以证清白!”
“清白?”皇帝冷哼了一声,一拍龙椅唤道:“来人,将太医院院正传上来!”
“一并带皇城司指挥使与京兆府尹上来!朕要问个清楚,到底是哪个狂悖之徒胆敢对朕的皇子下手。”
一口气直上云霄,皇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周身的力气都散了不少,靠着椅背奋力叫自己的身子不至于滑下去。
陈德在一旁瞧瞧靠近,伸手拖住皇帝的身子,皇帝这才能坐正了些。
含下一口参茶,皇帝目光严肃的看着下跪之人,再看满朝臣子竟无一人敢说话。
“臣皇城司指挥使祁铭叩见陛下!”一须发男子身着甲胄上朝,腰间佩剑虽然取下了,但一身孔武有力也叫人不敢小觑。
“祁爱卿,昨夜之事你可细细说来。”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平身,祁铭看了一眼三皇子目光垂在身前开口说道:“昨夜丞相有令,臣派手下副将带三皇子回府。”
“从何处见到三皇子的?”
“花楼。”
“花楼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