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拒绝使用“被逼奸”的说辞,孙林同金裕厮打在了一处。一来二去地一拉扯,倒竟真的有了被逼奸后抵死不从的样子。
如今再说是什么正事也没人信了。他黑着脸,蓬头散发、衣衫凌乱地走出去,正碰上在左银台门处候着他的范斋。
范斋原本有满肚子的话要问,这一见了,倒是愣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孙林满脸屈辱地攥紧拳头,看着范斋,咬牙道:“后宫竟无人了么?!”说罢愤然甩袖而去,浑然没了平日面对这位心狠手辣的内监时候的谨小慎微。
范斋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变得相当复杂。
他又回了思政颠。
皇帝还埋首于小山一样多的奏章中,范斋看了一眼他头上被扯歪了的发冠和露出了半片带着红色指痕胸口的衣领,最终安静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权当无事发生。
“范卿可见过孙卿了?”皇帝偏不让他如愿。
范斋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那么害怕做什么?朕又没怪你。”金裕很悠闲地端起茶碗,一下一下刮着沫子,“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范斋开始发抖,连声音也跟着颤起来:“孙尚书……孙尚书跟奴婢说……奴婢不敢讲!”
金裕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主上息怒!孙尚书的原话是:‘后宫竟无人了么’……奴婢万死!”
“当着朕的面整日里死啊活啊的……这是给朕冲煞呢?”
范斋俯伏在地上,不住地发着抖。
“下去把宫人叫回来吧。”金裕呷了口茶,又慢悠悠地哼笑了一声,“青天白日,好端端的发什么抖啊?”
范斋躬身退步走出去时手脚还是冰冷的,因惊魂未定险些同手同脚。
皇帝难道发现孙林和他……他心中惴惴,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设想——皇帝城府极深,若真是起了疑心是断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
——何况他还刚跟孙林……
他心思刚朝这个方向动了动,早被调教得熟透了的身子就不顾他的意愿,自发地泛起难耐的情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