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向东道:“为什么?”

    曾文杰乐了,说道:“那些硫酸水里面多多少少也含有点金、银的,那不是钱啊?”

    曾向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又已深更半夜了,便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天继续跑银子坪收货。钱,我已经跟你奶奶拿到了!”

    曾文杰竖起大拇指来,道:“老爹靠谱!”

    安睡一夜之后,曾文杰照例早起,但这回骑了老爹的摩托去新街,没再傻傻跑着去。

    跟外公学了一小时俄语后,曾文杰又叼着包子、骑着摩托回了家。

    “哟,老曾,这么早,出去收货啊?”张老三正好路过曾家,看到曾向东后,不由打了个招呼。

    “是啊!昨天运气不好,没收到什么毛货,今天趁早出去一趟。”曾向东道。

    “呵呵,我还以为你单干以后能赚大钱呢!”张老三笑吟吟地说道。

    曾向东给他发了根烟,随口聊了几句给人送走,正巧看到儿子回来。

    曾文杰说道:“走着,收货去!”

    曾向东一拍他的后背,道:“你还真能折腾,一天就睡这几个小时,能不能行?”

    曾文杰揉了揉红肿的眼睛,道:“我年轻嘛!再说,这是刚起步的生意,往后咱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父子俩再次踏上征程,坐船过了白水江,上银子坪收货。

    第一站去的还是柳正那儿,顺带着打听了一下昨天的货有没有找回来。

    “别提了,那两个杂毛是庭南省的人!他们直接跑过省界线去了,我们的人不敢追了。”柳正无奈地道。

    白水镇位于重山省与庭南省的交界处,银子坪这边再往前走些,便是庭南省的地界了。

    两省人民都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经常为了争夺几个位置敏感的金矿而用石头、扁担、锄头问候对方,热情一点的甚至会互丢炸药包。

    柳正这边还没出新货,打石机正在运作着,曾文杰不准备等,直接带着父亲奔向下一座金矿。

    毕竟,别的金矿也需要多熟络熟络,以后好拿货,好谈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