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庆章被关在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
神秘到车子进入时,白晴和彭怀远被换到另一辆车里面,车窗是黑的,中间竖起的隔断看不到外面任何景色。
等同于把他和白晴的眼睛蒙上一样。
终于,车子停下来。
彭怀远白晴纷纷走下来,在一名工作人员引领下,走进一桩灰色的三层小楼里。
每个楼层口都有专人把守,有白晴在,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盘查,顺利走进两边都是房间的走廊里。
没走多远,那名工作人员驻足在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有人打开,那人和里面人耳语几句,这才放彭怀远白晴进来。
这是一个套间,外间有两名人员,里间门是开着的。
白晴进来后,和两名守卫悄悄说了几句话,那两人点头先后离开。
白晴一指里面房间,告诉彭怀远,“他就在那里,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说完,她坐在沙发上摆弄起手机。
俞庆章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向天花板,一动不动。
看到他眼窝深陷,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头发乱糟糟的全变白了。
想到几个月前,彭怀远有过的相同境遇,禁不住鼻子直发酸。
这次京城之行,彭怀远明白了,俞庆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狠毒,那么坏,他和谷家人有着天壤差别。
怎么说,他也是儿子的外公,彭怀远搬来一把椅子,轻轻坐在俞庆章的床边,低声说:“俞……”
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彭怀远一时语塞。
“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别的都不合适。”俞庆章仍旧保持看天花板的姿势,却能听出来是彭怀远。
“俞叔叔。”彭怀远犹豫再三,还是感觉这个叫法最为妥帖。
“你来干什么!”俞庆章赌气道:“是陆临松派来的说客,还是别的什么人派来的。”
俞庆章说着话,始终没看彭怀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