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他强忍着思念之情,甚至都没去看儿子清清和女儿彭玄。
傍晚时分,彭怀远接到李学打来的电话。
李学是泯中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通过钱征的引荐,彭怀远和李学建立起不错的关系。
他在电话里无奈说道:“怀远,我刚刚接到军方首长的电话,他要求省军区暂时搁置提名你担任若州警备区党委第一书记的决定。”
彭怀远闻听,心头顿时咯噔一声,一种不祥预感立时席卷全身每一个神经细胞。
“怀远,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李学的疑惑,彭怀远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长叹起来,“李司令,这件事很复杂,容我之后再告诉你。”
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彭怀远挂断手机,打开房门一看,门口竟然站着王主任。
“怀远同志,首长让你过去一趟。”
一般情况下,岳父找他都由白晴负责传达。
换成王主任出场,预示谈话变得很正式。
跟随王主任来到陆临松书房门口,王主任身体往旁边一让,示意彭怀远单独进去。
陆临松照样躺在躺椅上,仅仅三个月没见,彭怀远明显感觉到,他变得苍老和憔悴。
快八十岁的人,陆临松真是一天一个样。
哪怕他接受最好的护理,生活无忧。
然而,每一个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人,都跟任上截然不同。
体现在岁月的衰老,更多是没有了那股精气神。
这就是失去权力的后遗症,谁都不能例外。
陆临松歪过头来,盯视彭怀远良久,一声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