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墨韵阁内灯火明亮。
秦北荒深夜风.尘仆仆而归,带着今日借到的百两银子,放到书案上。
“清珩,你算算我们还差多少钱?”
陆清珩正专心算着账目,并未答话。
“清珩,你在算什么这么认真?”秦北荒凑上前看了一眼。
算完最后一笔,看到数目后,陆清珩眼眸一亮,立刻拿起一张单子交给秦北荒。
“今日我查了一下江凝晚的嫁妆,其中有一部分是凌家在出事前给她备下的,按照律法,这一部分嫁妆也是要抄家充公的。”
“凌家在朝中人缘关系好,当年抄家时未能细查这一部分家产,你看看,光是田宅铺子加起来就值两万两,还不算首饰珍宝,再怎么也有三万两的。”
“若是禀报皇上,追回这一部分嫁妆,对江凝晚来说应该损失惨重。”
听完后,秦北荒不禁蹙眉,“凌老将军的兄弟当年南下经商,成了当地首富,这些钱来路应是清白的,将此事禀报皇上,未免有些小人。”
陆清珩脸色微微一僵。
连忙又说:“将军,我们又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只是拿去威胁江凝晚,不管怎么样,先把天山佛莲要来,稳住母亲病情才是啊。”
秦北荒仍旧有些犹豫,“若是如此,岂不让人说我们贪图算计她嫁妆?到时江凝晚又要借题发挥。”
想到在江凝晚那儿受过的气,秦北荒心头便胸闷的很。
陆清珩手心微紧,“那我们这样凑钱,什么时候能凑够三万两呢?”
秦北荒有些头疼,“我再想想吧。”—
深秋雾气渐重,寒意侵袭。
日上三竿,江凝晚梳洗完准备进宫求和离圣旨。
经过前院时却见到好几位太医。